宫颈癌疫苗的“第一”禁忌症是酵母过敏

北京大学基础医学院免疫系王月丹教授

采访者：付东红

最近，北京开始了“9价格人乳头瘤病毒疫苗”(“宫颈癌”预约接种疫苗，即HPV疫苗)。虽然接种费用高达近4000元(三针)，私立医院高达6000元左右，但预约接种HPV疫苗的人却爆满。王月丹教授提醒北京大学免疫系，接种HPV疫苗是禁忌症，而且“第一”酵母过敏是禁忌症。

　　宫颈癌疫苗和疫苗的价值

采访者:你是免疫学专家。在谈到疫苗禁忌症之前，请介绍什么是疫苗和疫苗。

王月丹：根据国务院2005年3月16日发布的《疫苗流通与预防接种管理条例》，“疫苗是指为预防和控制传染病的发生和流行而使用的疫苗预防性生物制品。”从免疫学的角度来看，它是指由特定病原体或其抗原成分制成的生物产品，可以刺激身体对相应病原体产生特殊的保护性免疫反应，从而防止和保护人体免受相应病原体的感染。疫苗的主要作用是预防和控制传染病。

采访人：“9价格人乳头瘤病毒疫苗”中的“9价”这是什么意思？

王月丹：由于人乳头状瘤病毒有100多种血清型，血清型HPV疫苗只能预防血清型或与之交叉保护反应的血清型HPV感染。“9价”也就是说，这种HPV疫苗含有9种血清型HPV感染的疫苗成分，接种后可以保护身体免受9种血清型HPV感染。

HPV疫苗可引起人体乳头状瘤病毒(HPV)保护性免疫，从而预防HPV感染，减少HPV持续感染引起的宫颈癌的发生，因此也被称为“宫颈癌”疫苗。

　　如何有效地接种疫苗？

采访者：接种宫颈癌疫苗是必要的吗？是接种一次，还是有时间要求？

王月丹：在世界卫生组织的指导下，接种HPV疫苗是预防宫颈癌的重要途径，因此世卫组织鼓励公众接种HPV疫苗。然而，接种HPV疫苗作为预防宫颈癌的措施，并不能取代宫颈抹片的细胞学筛查。根据HPV疫苗说明书，只接种一剂HPV疫苗不足以产生足够的抗HPV感染保护性免疫。9-14岁人群接种2剂(0、6-12个月一次)，15-45岁人群接种3剂(0、2、6个月一次)。

采访者:接种HPV疫苗有年龄限制吗？

王月丹：9价HPV疫苗在中国有条件批准，适用范围为16至26岁女性，最佳接种时间为首次性行为前。根据疫苗生产企业公布的9价HPV疫苗说明书，该疫苗可适用于9至45岁的人群。由于性行为是HPV的主要方式，有性行为史，HPV感染的风险会增加，9价HPV疫苗的说明明明明确表示，疫苗的接种对HPV没有保护作用，HPV在接种前已经通过性行为感染。因此，接种HPV疫苗的最佳时机和对象是没有性行为史的年轻女性。

　　接种HPV疫苗也是禁忌

采访者:听说宫颈癌疫苗接种也有禁忌症。禁忌症是什么？

王月丹：的确，这一点应该提醒女性朋友。

在9价HPV疫苗说明书中，明确指出“超敏反应包括对酵母(疫苗的一种成分)的严重过敏，以及对9价和另一种四价HPV疫苗的过敏史”，都是使用这种疫苗的禁忌症。

采访者：什么样的酵母？

王月丹：酵母是一种非常熟悉的单细胞真菌，肉眼找不到。然而，酵母在自然界中被广泛分布，是一种兼性厌氧微生物，可以在有氧和无氧条件下生存，是一种天然发酵剂，可以将糖发酵成酒精和二氧化碳，也是人类历史上使用时间最长的微生物。

采访者:这样一个连肉眼都看不见的微生物能对人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吗？

王月丹：这应该从HPV疫苗的成分开始。为了确保疫苗能引起有效的保护性免疫反应，一剂小剂量“宫颈癌”疫苗还含有几种复杂的成分。一般来说，一剂人用疫苗主要含有抗原、佐剂、防腐剂、稳定剂、溶剂、乳化剂和杂质。

其中，抗原成分是疫苗的核心成分，一般由特定病原微生物抗原成分制成，具有一定的免疫原性，可引起病原体特异性保护免疫响应，形成免疫记忆效果，当再次遇到病原体感染时，身体可产生特异、有效、快速的免疫响应，保护人体免受病原体感染，避免相应的传染病。

采访者：佐剂在疫苗中的作用是什么？

王月丹：佐剂的主要作用机制主要包括三个方面：改变抗原的物理特性，使其难以溶解和去除体内，增加抗原在体内的存在时间；非特异性刺激T、B淋巴细胞增殖，促进免疫反应；增强抗原提示细胞的功能，提高抗原信号提示的效率。使用佐剂可以大大提高抗原引起的免疫反应能力，节约抗原剂量，降低生产成本，同时提高疫苗的免疫效果。

根据佐剂成分的不同，可分为无机化合物佐剂(铝等)、人工合成佐剂(CpG、细胞因子等。)和不同类型的生物佐剂(如植物油、卡介苗等植物和细菌成分)。目前，我国批准使用人体疫苗的佐剂一般是含铝的无机化合物佐剂。

另一种疫苗成分是抑菌剂或防腐剂，主要是为了避免细菌在疫苗中的污染和增殖。

采访者：疫苗中的抑菌剂或防腐剂对人体有害吗？

王月丹：疫苗是一种需要注入人体的生物产品。它是细菌的良好培养基，容易被细菌和其他微生物污染。但不能采用高温等物理消毒方法或常规化学消毒剂，否则会导致疫苗成分损坏和失效。因此，允许在疫苗中使用一定量的防腐剂，也是必要的。

根据防腐剂成分的不同，一般可分为含汞防腐剂和无汞防腐剂。虽然两者被证明是相同的安全性，但世卫组织也呼吁使用无汞制剂作为疫苗防腐剂，因为汞的神经毒性和积累效应。

由于疫苗是一种以蛋白质为主要成分的生物产品，在体外常温下容易降价，导致免疫原性下降，添加一定的蛋白质稳定剂可以有效防止抗原降解，使其在有效期内具有稳定的质量和效果。

一般来说，疫苗是通过皮下和肌肉注射进入体内的，必须通过溶剂和乳化剂制成液体才能注射。此外，在疫苗生产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混合一定数量的生产原料、中间产物或降解代谢物，即杂质。虽然杂质不是故意添加的，但疫苗的出现是不可避免的，只能通过一定的方式控制，尽量减少杂质的含量，减少不良反应的发生。

　　北京9价疫苗解构

采访者：在北京预约接种的9价HPV疫苗有哪些成分？

王月丹：根据默沙东公司公布的说明书，疫苗的主要成分包括：

1.抗原成分:重组HPV(包括与宫颈癌相关的高危血清型16、18、31、33、45、52、58型，以及与尖锐湿疣相关的低危血清型6、11型)衣壳蛋白2、病毒样颗粒；

2.佐剂：硫羟基磷酸铝胶体；

3.抑菌剂(或防腐剂)：硼酸钠(俗称硼砂);

4.稳定剂：L-组胺酸(提高铝佐剂疫苗的稳定性，提高PH值和佐剂的稳定性);

5.溶剂及乳化剂:生理盐水(氯化钠及水)及聚山梨醇酯(常用乳化剂);

6.酵母蛋白。

采访者:这里有你提到的。“酵母”。

王月丹：酵母蛋白是HPV疫苗生产过程中可能残留的杂质成分（9价疫苗含有不超过7微克的酵母蛋白）。由于目前的HPV疫苗主要通过基因工程技术将HPV衣壳蛋白的基因转移到酵母中生产。因为酵母是人类最了解的核模式生物，是基因工程中最常用的核表达系统，是HPV疫苗生产的最佳生产系统。因此，酵母蛋白成分是HPV疫苗中不可避免的杂质成分，用酵母生产HPV疫苗时。但是，酵母蛋白的含量可以通过一定的方式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酵母蛋白也有一定的非特异性激活人体T、B淋巴细胞的作用，能起到一定的佐剂作用。因此，默沙东也将酵母作为HPV疫苗的主要成分之一。

采访者：酵母过敏对人体有什么危害？

王月丹：接种HPV疫苗后，过敏是一种应避免的不良反应。轻度患者可导致局部过敏症状，如皮疹，重度患者可导致血压下降、休克或支气管平滑肌痉挛，甚至危及生命。

因此，对HPV疫苗的任何成分及其配件过敏都是HPV疫苗接种的主要禁忌症。酵母作为HPV疫苗的主要杂质成分，也是人类常见的过敏原。因此，酵母过敏被列为HPV疫苗接种的主要禁忌症。

采访者：谁容易对酵母过敏？你怎么知道你对酵母过敏？

王月丹：目前还没有研究或结论。在预约接种“宫颈癌”在接种疫苗之前，你应该首先了解你是否对酵母和其他HPV疫苗成分过敏。如果你对酵母过敏，不要接种HPV疫苗。对酵母过敏的人可以选择使用避孕套和其他措施来预防HPV感染和宫颈癌，这不仅安全，而且与接种疫苗一样有效。

采访者：还有其他禁忌症需要注意吗？

王月丹：HPV疫苗接种禁忌症应指对疫苗组成的所有成分过敏的人，并在其说明书中强调酵母过敏的风险，但如果对9价疫苗的其他成分过敏，也是疫苗接种的禁忌症。此外，孕妇或哺乳期妇女、9岁以下儿童、65岁以上高龄人和使用免疫抑制剂的人也应谨慎使用（或尽量避免使用）HPV疫苗，因为其安全性和收入尚不清楚或免疫效果差。

文字/付东红(北京大学医学系)